像出生于灾荒年的一棵草
一路走来摇摇晃晃
很长一段时间已气若游丝
是一副中药让我还了阳
连药渣也全部吃掉
而不只是熬一罐药汤
那副中药
重达三斤六两
粉碎机打好的中药粉末
黑乎乎的像一堆肥料
一勺一勺和着水淋到我的心上
枯黄的头发渐渐变黑
土灰色的脸泛出了红光
心怀无限感激
不惜将鲁迅先生对中医的责难
视为他毕生不可原谅的硬伤
从此坚持喝药不加糖
再苦再涩的汤药里
都能喝出熟悉的草木清香
让中医救过命的人
明白什么才是根本的能量
中药需要慢慢地熬
中药材更需要在土里慢慢长
一直默默祈求天下采药人
多些耐心留给它们足够时光
千万不能让中医病了
即使病了也不能病在药材这命根上
老中医
老中医的目光
比许多的病灶还深
老中医的鼻子
比游走的病源还精
老中医的嘴巴
比有些听诊器还准
老中医的手指
比不少钢琴师还灵敏
望闻问切看似各行其是
交叉印证实则系统工程
快速开处方仅为小恙
疑难杂症总要拈须沉吟
阅病无数才能长见识
斟酌再三方可增本领
中医原本就是一种修为
需要时间和阅历的双重浸润
老中医不只是年纪大
更需要坐得稳沉得下心
在增量减量中仔细地比较
在医书丹方里反复地验证
老中医早已将医与药合为一体
坐在那里就像一棵千年老参
让求医者进门见了
身上的病马上就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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