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整个脑袋已被夏天进驻
只听见嘶嘶蝉鸣
蝉鸣之外,还有流水
流水潺潺,从耳畔漫向头顶
尤当夜阑人寂时,越觉鲜明
鲜明如心跳,不必费心聆听
仿佛听觉里豢养的两个生物
半睡半醒间,被驱赶入梦境
流水匆匆,从梦里流到梦外
蝉鸣不已,叫扰着夜的神经
或许还会相遇别的生物
它们疑惧 狂躁 凶猛
直到一声长鸣撕破黎明
干渴的黎明俯身痛饮着光明
光明的种子穿透云翳
趟水而行,抵达头颅的表层
头颅丛林般的感官被唤醒
所有执拗的生物相继遁形
亦幻亦真,似梦非梦
已然分不清
就像那梦里的另一个自己
究竟谁是谁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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