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皇帝驾临,才有了这个村庄。
很早就有。村名用纯朴的梦境勾勒出蓝天白云和身体里的旷世情怀。
莲花山上是五言绝句,山鸟做了标点。莲花山下是一撇一捺欢快的溪流,闪着银光,与月亮呼应。
苍翠的树木,给村庄穿了绿衣。
在时间的扉页,一个村庄就是一个大写的姓氏。
云从寺顶升起。
以吉祥,以素调,安心。
四合院,正偏结构的民居,删繁就简,古朴端庄。
镜头里的青山秀水,宣纸上的墨迹,鸟雀在空中的五线谱上弹奏清风和明月光。
一千多人口,一万亩山场。
古树,险崖,山泉,奇溪。西靠高千米的莲花山。石楼和白云庵分水岭做了南北坚实的双翼。
现世安稳。站立在曾经隆隆的炮声之上。
衍生弹片的光华。
不提命运陡峭,不提尘埃有过无数次的颤栗。
接古风,迎朝阳。在白云之下,弹拨日子的经纬。
一个村庄有强大的内心。
古栗树,龙王沟,原始生态沟……
一个村庄,以宽敞的身体,接纳晨昏,也收留饱经风霜的人。
一个村庄的舌头下埋着津液,更埋着善良。
《远上于家村》
一块块石头。
把自身的重叠加,镶嵌进一个村庄的轻盈。
我打江南远上。
眼前的于家村是一潭寂静的湖。
用吴越小调问候燕赵的风,用修长的琴声轻叩于家村的门扉,用柔软的歌声滋养硬朗的肌肤。
沉淀,飞翔。
一个村庄犹如一只大鹏。
脚印轻放,赞叹收拢在嘴角。石头的缝隙里斜逸出一朵南瓜花,两三株青草。
一阵鸟鸣,为村庄的座上客。
一个大写的“于”,从石灰里突显出来。
先是气宇轩昂的一横,再是横眉冷对的一笔,最后是谦谦君子的脊骨,顶天立地。
任朝代的火势汹涌。
归去,把自己种在诗句里,耳朵贴近村庄的胸口。
沉默千年,依然是忠贞的心 。
月光是英俊的才子,弹拨着石头村这架巨大的钢琴。石头是有灵性的,石头开花,蝴蝶在她的肩头做梦。
美美的。
从内心抽着蕊。
历史与现实之间,用一首诗来链接。世代光阴,于家村收紧锋芒,敦实的胸膛,可装石子,也可溶月色。
历史的骨头铸就真理。
村庄之上,一些事物保持着了岁月的重量,有神的恩宠,有内心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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