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语的词典里，它是一个品种
模仿青蛙的外表，故带着修辞
然而，东欧有，北美澳洲有
那儿的属性是片段，柔软，如甜脆小饼干
泡了糖水
谈到西瓜
我看到过电影中无数精彩的瞬间
一发子弹被慢镜头拆解
白色骨骼和迸裂的血液一闪而过

傍晚，在南华街时代广场
一群试图叛逃的西瓜就成为最纯粹的牺牲品
它们的命运是动起来，死亡未曾察觉
而它们不被熟知的黑色内核
在一片红色海洋中
借着昏暗灯光，正展示最硬的部分

相同的事物在干果市场
一个孩子拿着假枪
对准水果店的老板，嗲声嗲气地说
“我要一袋瓜子”
老板拿过他的枪，拍了拍他的头
坐在角落里的父亲磕着瓜子嘿嘿地笑
那黑色的，奚落的硬和冷
被他的笑声化为形式和口感

无数今天置于原地，肖形只是复制品
回到九十年代的现场
一群荷枪实弹的官兵站在雨中
水珠不停溅落如无数垂直起降的飞机
飞机背后是沙漠，气候，雨，以及更多上层建筑
士兵喉结突出，表情模糊
在一声口令中扣动扳机

冲锋枪中打出无数个西瓜
它们正中靶标
充满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