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
问我：
米羊是什么意思

米羊是蚂蚁
在卧牛城里 是土名
跟《箴言》走一趟
六章处
“懒惰的人啊
你去察看蚂蚁的动作
就可得智慧……”

当然还有一些故事
有个三更天
祖母的动作：
夜鸣虫爬上
梭针改装的手推车
推着整座村庄和
豆腐
吆喝声里做祷告
免去
十个饭碗的悲伤

望一望远方，望一望街巷
屋角还响着。父亲的
奔跑------
就这样跑了？
终于回来了。
那一天泥土的胎心
是个好开端
听着布谷鸟叫着田埂
你不愿
看风收割
撒种小麦

你肯定问过父亲
至少问过自己
你是怎么来的：
父亲指着村头池塘。
我把青蛙
当成先人
青蛙不是我的父亲，源于我
十六岁就准备做个父亲
一个女人满嘴登山宝训
就当了我的新娘
和耶稣谈了一场买卖
是我避入城市的圣经

城市很性感
仅看这橘红色的天空
就令我勃起

也够坦诚
得听神明的话
明白至高者的意旨

城市太高看着乡村
应该问问父亲
至少向周边打听
我们来自哪片土地
不出两辈
我们都是村庄

以这样的方式告别
我被你看成轰隆倒下
泥土里有我想要的
一切秘密
有我想要的
一座座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