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凹地,
在山梁的黄金分割线上立三棵错落有致的树。
用几组高光去抚摸,
把正对自己的叶子和树干调亮成透明的肉色和金色的骨感;
凹地尽量地压暗,让人联想……
邀些风来,让树怦然心跳,
叶子对着瓦蓝瓦蓝的天空蠢蠢欲动。
情绪饱满的油画师皱了皱眉,天空抖动,树和山梁黯然失色,凹地一片虚无。
油画师抿嘴一笑,酒窝里溢出细节:
把颜料调得更浓,加些彩虹,金星和绮霞,
让山梁跑成失焦的金狐,背部有细若游丝的金发,被风调戏,按捺不住。
树望着单调的蓝,纵然有风的怂恿,未免有些失意。
油画师在树的正前方,呼应了山,远远地,但心有灵犀,涌动成此起彼伏的小情绪;
还要画三只飞行的金色小鸟,看不清脸庞,但能看到白色的翼,红色的爪,以及跳动的心脏和彼时的心情。
犹豫过的油画师禁不起树的哀求,在它的天空,深蓝的椅上添了美人,斜倚,洁白的裙,羞红的脸,火热的唇,红红的玫瑰,眼波明媚。
油画师情绪饱满,眷顾于天地,美人、树及万物之深情,觉得自己是天上的使者,洋洋得意,
但连画的名字也来不及命好,他又心神不定地匆匆逃离,
遗弃了工具箱,手法、画作,满坡满地的鬼魂乱窜,连玉树临风也陷入绝望的凹地。
油画师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太情绪化,太个性;可能他还要去另一个地方画山、画水,画城或者是超度另一些亡魂。
但不要担心!不要悲伤!我们总在油画师的笔下,成为金色的主角,还有匍匐在地的梦想,如影随行,越拉越长;
如果努力,一个影子会立起来,与你重合,油画师也将把你推上高高的山梁,站成玉树临风,金光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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