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我是认识的
隔着铁窗,我看见
她耸拉着眼袋
两颗大葡萄正拉扯在她的下眼睑
疯狂的杂草,毫无预兆地
长成了她的毛发
然后
用力地痴缠在一起
隔着铁窗,我看见
一个草人
流进冬天的下水道
从此再也没有抬起头
铁窗外
灰暗的乌云下
一个时髦的女人
坐在花园里
正在对着怀里的死狗
扬起火红的烈唇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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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别人的囚徒易,做自己的囚徒难。做灵魂的暴徒,要么突围成功,要么永远被桎梏。
“那个女人”绝非那个女人,她是被诗化处理过的一种意识存在(思想或灵魂)。她有忧伤、恐惧、绝望、沉沦和无奈。现实的“铁窗”给“她”形成巨大的包围圈,即使没有生命的“一个草人/流进冬天的下水道”也“从此再也没有太起头”。现实包裹的重重压力,心智无法得到舒展,一团乱麻如“疯狂的杂草”,纠结的情感如朔风逆行。
那么,在铁窗外就突围了吗?就自由了吗?那个“时髦的女人”,为什么怀里抱着"死狗",而且"扬起火红的烈唇/微笑"?“微笑”是自嘲、无奈,是变态心理压迫下的爆炸性释放。即使玩弄声色犬马的富人也不例外。
这首一直笼罩在一种悲观消沉的气氛中而无法自拔。它把潜意识的东西通过有形的物象来展示给读者,而作品并有主观抒情的味道或情感流向。用呈现——并通过场景的描述带给读者以思考。
“火红的”这三个字似乎没有必要存在——相对于“烈唇”。
/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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