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满头白发,慈眉善目
一会儿拿着筐,去村东头菜地
采点青苗摘点成熟。一会儿
背着小锄,翻过后山坳
为那块正在下蛋的花生禾除草
太阳当顶了,烟囱的嘴巴张着,未冒气
瘫痪的父亲坐在睡椅上,搓着他那习惯
把头左偏偏右扭扭,终于把灶膛里的火苗扭成了舌头
烟囱腾起了轻松和祥和
妈妈的白发很短,用不上发簪
她说好洗好绾。加上一身泛白的衣服
就成了老年母羊的模样
总是雍和着目光,勤练的动作吃草
母羊的一生都是为了羊羔
只是妈妈这个儿子不是她生的
吃喝拉撒全赖了这只老母羊
在这座矮屋里翻动着春秋,晾晒着夏霉和冻馁
从灶台床椅到便桶,挪动每一个颤巍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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