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什么人交往，我心里没数。
男人和女人，都拥有相同的
低级趣味——暴粗、口无遮拦。
在姣好和身材火辣的美女面前，
我易受色诱。为什么我不能拒绝
他们，难道骨子里也是如此？

我和他们毫无二致，拿来做
挡箭牌的清高、洁身、不沾铜臭
和无欲的生活定律，一文不值。
甚至视纵欲、权力、金钱为嗜好。
在我身边，这些人俯首皆是。
他们左右我脾性，分解我精力，
满足我人欲？

还要与他们谈女人、骂政府
和吃喝。现在看来，我离不开
他们的羞愧和恶搞，不学无术和
没有信仰。我陷入怪圈，彼此
沾连又分离，讨厌又向往。
由此，我越来越胆怯！

我甚至不敢对心爱的女人说：
我要你的全部。我更不敢对我
使坏的人说：滚你的牛犊子。
我活在痛苦又欢乐的人群中——
那些伟大的、崇高的理想
成为过去。时间从不唤醒我！

我丧失了选择的手，始终在
偏离航行。死生已毫无疑义。
人人都可以成为朋友，都可以
和我推杯。我越来越轻——
越来越远离生活的本质。然而，
生活的本质是什么，
神从不告诉我们？

2016-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