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2016.5.9手稿
最熟悉的是80年代的老式缝纫机,可以说是在缝纫机踏板声中熏陶长大。
那时,我看见母亲先用肩扛出机身,四角垫上瓦片,安放平稳。
然后,笨重的抱出机器头,安放在机身上,上油,穿针引线。
经常,我站在母亲的裁衣板边,看着母亲把一张崭新的碎花布平平的铺开,用粉笔把尺寸的刻度落在花布上。
母亲不时转过身来量量我的手长,肩宽。又在有粉笔印的傍边细心的画上新的粉笔印记。
仿佛要把我的成长都刻在这碎碎的花布上。
那年代,那岁月,缝纫机承载了我们一家子缝补重任,承载了我和姐姐做作业的课桌重任,承载了摆放黑白电视机的重任。
三十多年过去,它曾经的重要如母亲这几十年对这个家的操持、任劳。
每次回家,看见那台缝纫机安静躺在角落,情不自禁的就想好好清洁下,上上机油。
我看见母亲在忙着拾柴火,忙里忙外的准备饭菜。我也看见了母亲头上的白发。
这分明就是那个曾经坐在缝纫机前给我缝做花布衣服的母亲。
时间都去哪儿了。
时间都长成了母亲头上的白发,额上的皱纹,手上的老年斑。
我的母亲怎么就老了。
母亲还想用缝纫机给丫丫做套睡衣,补补衣服。
角落的缝纫机己锈迹斑斑,踏板不动,转轮不转,母亲的想法目前没能实现。
缝纫机是母亲闺中自己挣钱买的嫁妆。
裁缝这门手艺让母亲支撑起了这个家。
母亲老了,可还是丢不下这门手艺,一直说道想要一部缝纫机,说外面补补费用太贵。
心里真是酸酸的,母亲那么艰苦的年代都给自己买了缝纫机。
母亲老了,想再买部缝纫机的想法,我这当女儿的却一直没去实现。
要买,一定要买。
我想再站在缝纫机前,看母亲缝做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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