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一夜唤明月之镜,
神思在杳杳之中凝聚生命之赠,
于少年骤然成长之夜狂绽,
夜不肯眠在那乡野之遥,幽思无限。
依我之观。
时光于宇宙中放牧演化,
星辰是流浪在黑暗里的牧羊,
从天河向着虚无逐万有引力之水草,
茫茫啊,洪荒自黎明碾压而来。
曾有女神蜷足凌立低眉吟唱,
为稍纵而逝那刹那间奇妙顿悟,
浅尝在唇角关于生命之渺渺。
曾仰望浩瀚于仲夏的午夜。
透过少年初绽而未曾浑浊的灵明,
透过濒死披甲执锐之战士渐失光彩的瞑目,
透过游牧萨满披发顿足之呓语,
透过古老先知眺视火光岩壁族众之乱影。
透过深藏地壳洪荒鹗骨之化石。
问太古沧溟可曾遗得创世只言片语,
供先祖立于香飨烟芒中点向遗裔冥思的额头。
文明是一朵微芒的星盏,
只一个眨眼的瞬间,
已经明灭几个轮回。
我于其中置身何处!
曾经十七岁夏夜突然领悟生命之精髓,
而后又骤然遗忘这不曾流连的禅悟圆满,
渐渐随时光日渐草腹尘心。
以至于廿七之后已然俗鄙懦怯,
时光之于我,岂不为沙囊之锥,跗骨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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