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想知道
在这样转瞬的微笑里
是否闪现一些难言的温柔
像一阵风掠过
即使颤动或者飘扬
亦是无声无息
记忆深处的波光流动吗
回首之处
你款款走来
看到的也只是背影
实在不能说清
这一切只有感觉告诉我
你的存在
多少年后
你的微笑你的背影
走进无声的图画
嵌入遥远的墙壁
（二）
若是说
将在一个地方永睡不醒了
一只黑色鸟的叫声传来
你别，你别泪眼婆娑
能说的
终将有什么启示你
尽管山峰默默
也听不明白流水的颜色
但来到这个星球
就会有某种诠释启示你
注定走过千山走过万水
注定走到须发皆白时
若是说
一棵树决定永驻不前
别摇落她永恒的叶子
深沉的厚土吸引着它
有一天
有一天你将
与它同归
（三）
一阵音乐轻歌漫舞
引我来一个空旷地方
看空气中
一个透明的男人在抒情
洁白的墙壁
他灵魂赤裸
你隐于墙壁窃笑
日光灯照不出你的脚印

扶栏远眺
远山含黛，新月如钩
你从幽蓝中悠然荡来
满身灵气满口清香
红衬衫一闪
拥我入你明亮的双眸
远远听一声声叹息
红绿灯如鬼火般闪烁
一时间千种风情万般温柔
如烟如雾如水如潮
弥漫空旷空间
你在隐约的地方含笑
掩面的姿态优雅动人
十八岁的胸脯潮水般起伏
特写成一丛丛山涛海浪
荡一束目光成一叶扁舟
倾覆的险象环生
逃遁
携一缕激情掠过海浪
景象消失了
余音袅袅
袅袅余音
    1989.7.12·野云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