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滦河无尽虚弱，云彩
作别每一瞬古怪的模样

我取晚来的长风为伴
以陌生为名，不间断亲近
柏油路、水泥路、土路

山丘、树丛、绿野
城乡结合部、乡村
和工厂

而它越发虚弱，弱如游丝
是要我剥离
几分犹存之力，放飞
虚空残骸，好随波逐流

如影随形是靠真实的存在
错落在纸上，再以歌之名
被传诵和咏赋。正如
眼前的这一株野草，没有虚空的壳
落地的影不够凶残
一样要为人倾力书写

我宁愿相信那条裂缝来自它
生长时喷薄而出的气力，以填补
或收藏五月终将耗尽的春风

2016.5.30 多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