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头士的最后一场演出
和女大学生的死亡
在八月同时进行。
谁无力从地铁昏睡里出走？
更无意从“草萋萋少年人老”
最后两字拉8个音节
沧桑、沙哑的声线中停止
雨声袭来，季节怅然逝去。

秋日，黄色卡特彼勒驶往市郊
它们将摧毁旧“广济医药①”
头顶金轮晃动着向西倾斜、下滑
餐厅，斑马条纹裹臀的乳房颤动
馥郁香气发自翠密木樨？
非钟摆的保守轨迹所能约制
我何人？—— 
途经闹市文庙，讯问警察：
第一行机械司机，摧毁世界
第二行精神病人，不适应世界
时速300纯种敞篷座驾的年轻
正载O点，啤酒……
勃勃赶赴十全街酒吧，明天
明天在哪一天？
奉行“孤立主义”的城市
朝生暮死的不止蜉蝣。

夜灯璀璨，尘埃满目
北斗错落清晰明亮多难。
藉宋唐之名释诂新的万事万物
多难。
四十已廖若一颗岛屿之心，
叹二十岁未逃离大陆去观海
等霜降，画上柿子渐红，熟透
训诫孩子要懂枯山水。
当你老了，着白衬衫返乡
那时土路尽头的干草垛是否
依然浮着蓝天，蓝天下水稻土
被呼唤回来的老独裁者呀越走越远
“摧毁”一词像死亡疑惑又坚决
成为这个伟大文明国家过客
注定是你的毕生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