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的路途行进于中途，
便迷失在观念的灌木丛中，
在地下室或城堡里，
世界借语词与符号一次次重构。

寸步不离层层叠叠的繁琐与操劳，
被儿时的绿草丛驱散，
是什么遗忘在雪花的漫天飞舞中，
直到银色的月光穿透空明寂寥的夜，
把它唤醒。

你是否相信：
战争的火光居然隔着世纪，
时间是一切真实的确据？
不正是它，
虚晃了整个世界。

看，儿童的脸色苍白，
在他们还来不及理解的时空颤栗惊恐。
方巾擦不干的悲伤浸透着欺骗与谎言，
是谁还在留恋这个世界？
回忆里残留的目光，
绝望、恬静。

你以为：
那些事件早已消逝，
隔着世纪的无影无踪。
但与灵魂一起不朽的还有幽灵，
他早对他在地上的来去返还坦诚相告。

过去与未来相互决定，
命运的大途与小径都是一个圈。
听，山谷中的阿廖沙与暗河里的枪声。
同时响起，
我不知道，
哪个更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