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吻过枯草尖
最后的枫叶终于摇落
挂登河畔,牧羊的谱米女子
吟唱着古老的谱米调驱赶着斑驳的阳光
我突然想起遥远的北方,想起游牧民族的马刀
把一个民族从远方赶到更远的地方
岁月很冷,岁月很热
水深火热的岁月也是一条驱赶族群的长鞭
或者,我们的远行仅仅为渐水而居?
她依然穿着去年的旧羊皮袄
夕阳斜打着她的背影和她的羊群
她用手中的羊鞭抽打着不肯归家的羊
也抽打着生活
挂登河畔,三角架烧红的时候总听到经书翻动
一条细长的河,几道映入河中的炊烟……
还有一群羊,一个牧羊的女人
成了一部火才可以诵读的无字经文
我聆听到经文的时候
常常跪成挂登河畔一块坚硬的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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