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敲响了钟?在尘雾之山,
在隔岸的烟雨霞树间。
披一身花草的诗人啊,你站得太久了。
你用一根绳索自沉,而你的诗
鞭抽了我们的肉体,但还是
没能抽醒我们的灵魂。我们?
不,应该是我,我的内心。
我的内心啊,经常
触痛于你的《离骚》和《招魂》。
举世浑浊而我独清吗?
众人皆醉而我独醒?
不要忘了,我们都不要忘了
是谁汨罗行吟、掩涕太息,
是谁上下求索、九死不悔。
我们是写诗的人。而很少有人
能从自己的诗里找见罗盘和指北针,
就一如我们的诗祖。诗祖啊,
如果梦想成真,那我们
那我们或许都能成圣。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
生前为愚,死后为圣。
你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吗?
你说,灵魂信直,人之心不与吾心同?
做一条蚯蚓
做一条蚯蚓,深入地下、硬土。
深入你的每一个角落。
我不想得到雷雨的夸赏,
也不想对根和种子有什么索获。
可能,我会被犁成两截,
也可能,我会磨踩成泥,
但我情愿,为你而沉默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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