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沉重而悲壮的留守(叙事诗)
——关于农村留守的老人们和孩子们的故事
刘德荣/作 2007.6.3-4
山外的天 涨满欲望
犹如一首 标新立异的诗
山里的天 盛满涩涩的孤凄
就像山里孩子们的 书包里
一本皱皱巴巴的 作业本子
年轻而强壮的 思想者们
怀揣蓄谋已久的 躁动
向山外进发 拥入 绚丽的城市
把曾经的苦难 埋入心底
在灿烂的阳光下
用执着的意志 和着 工地搅拌机的怒吼
捣碎祖先们 传承给他们僵死的 记忆
用身上滚烫的汗水
浆洗出一个 脱胎换骨的 真理
如少女般迷人的夕阳哟
只匆匆一瞥 又极具诱惑力地
为山村留下 刹那间的美丽
抹去飘浮在山村 上空
每天周而复始的 吵闹和叹息
孩子们在老人们 温暖而单薄的怀里
疲惫地坠入 梦乡
而恋恋不睡的 相思
则伴着 老人们浑浊的眸子
硬要天上 闪烁不熄的 星星
为山村捎回 山外 震耳欲聋的消息
月亮才刚刚睡下
老人们就催 孩子们 快快上路
(并在他们书包里塞上几个红薯,
那是孩子们在学校的午饭呵。
老人们也步履匆匆走向地里,
开始一天的艰辛之旅)
孤独了一晚的 山村小学
更是迫不及待地拥抱 这些
姗姗来迟(裹着露水)的
一半嬉笑 一半早熟的伴侣
摇摇欲坠的 校舍旁的树杆上
那一面陈旧的 却要高昂着头颅
呼呼飘飞着的 国旗
顽强地擎起 老人和孩子们
铮铮不曾死去的 希冀
和着“英特纳雄耐尔” 稚嫩的歌声
呐喊着 一同飞向 浩瀚的天际
老人额头皱纹 写满的 酸涩故事
绝不是孩子们 继续古老的延续
老人头上银白的发丝 分明飞舞着
孩子们珍藏已久的 注定要
翱翔蓝天 畅游山外的秘密
傍晚渐渐散去的 袅袅炊烟
牵着老人和孩子们的手
去村口的那棵 高大的松柏树下
眺望着阅读 挂在树梢上 那些
山外 缥缈无形的 传说
每当这时 孩子就会紧紧依偎着
老人们摇曳 而又屹立不倒的身体
(老人们怎能倒下?
那可是孩子们坚实如磐的靠山呵!)
渐渐书写成
一排排 长长不朽的 诗句
翘望山外 老人的儿女们 孩子的父母们
遥遥无期的 凯旋的日子
他们坚信 那崭崭新新的日子
他们一定 会 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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