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滴雨辗转了两千年。有时睡在深海,有时跑在大江大河
一小滴泪有时躲在眼窝,有时爬上云朵
来自身体内外的流淌:有时是小情怀,有时是大天下
——哦!临近端午,有些泛滥的水
它们不懂山河的疼痛。还把一叶龙舟当令箭,吆喝着,摆弄着
让本该平静的水溅起浪花
——哦!这个端午,也有些芝麻绿豆的错觉
它们牵着一株植物的命,从黑夜走到白昼,从生走到死
那些粽米:从高空抛起,又被深水淹没
五月疼出了一些声音
不听蝉鸣脱壳,不听啼血杜鹃,不听蛙鼓噪舌……
在空荡荡的天体
我们听见:一道闪电撕裂另一道闪电,一声雷搬动另一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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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朗(彝族)是四川频道较为活跃的诗人,写作勤奋且作品质量较高。
这首《源头:一滴水泅渡了两千年》,隐藏的主题还是写端午。一想到写端午,许多人都是抒情式的怀念,铺天盖地,几乎到了陈词滥调的地步。黑朗这首诗诗第一段用“雨”和“泪”来隐喻人的不同,而正是时间,无论是“睡在深海”,还是“爬上眼窝”,都让胸怀天下的人不朽。第二段,“——哦!临近端午,有些泛滥的水/它们不懂山河的疼痛。还把一叶龙舟当令箭,吆喝着,摆弄着/让本该平静的水溅起浪花”。由此看到人间年复一年改变了性质的端午,在各地气势恢宏的纪念活动中,背弃的正是屈原的精神,就像今天人们彼此祝福“端午节快乐”,忘了静静地思考一分钟! 最后一段第二行用了排比否定表面现象,希望借外力来一次警醒:“在空荡荡的天体/我们听见:一道闪电撕裂另一道闪电,一声雷搬动另一声雷”。
在龙舟的狂欢之余,在彼此的问候之余,我们是否缺一次安静的缅怀?
雷文/2016/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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