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芦苇,是河道上的统治者
整日述说着高高在上的卑微的孤独
轻摇的小船,荡漾起人到中年的焦虑
那岂是可以遮掩的皱纹,一波又一波碧罗绸缎
无声地推敲着一封蜜语的情书
往前涌动,再往前,是一座拱桥
早已被一头沉睡的猛虎霸占,蔑视、把玩
在虎口里拔牙,“收费十元”,贫贱得
如同满园的生灵,包括河面上我的倒影
没有虎啸,本能地微微颤栗,一阵前所未有的
恐惧感瞬即被夹进一本诗集,愿诗歌感化它的暴虐
在伶牙俐齿和烁烁寒光面前,我不敢继续南下,怕遇上海盗
被带到船上,缴下我所有的崇高和自大,再把我的肉体
抛向高空。在那个高度,有天空,有风筝,有潮湿的梦境
还有一只正好起飞的白鹮,身姿轻盈、矫捷
振翅之际,还不忘留下几声旁人若懂的悠鸣
像去表白爱意的才俊,又像是刚刚答应求婚的佳人
2016-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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