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飞着
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的苕子花，复杂的苕子花
啰嗦的苕子花
我们擎着敞亮的雨刮器，我们擎着磨损了的雨刮器
我们推倒一切的梯子和墨线斗
我们飞着

 
我们飞着，我和一直语无伦次的你飞着
和背着军绿书包的你飞着
飞出雨脚线，却又遇雨脚线
我们飞着，我们不允许一只蜜蜂迷过我们的眼
我们掠过它的眼神
掠过它的自信
掠过它遭逢的尘世

 
我们掠过这大地活着的温床
他是白天驻守的黑夜啊
我们无视的
我们飞着，我们飞过他孕育出来的那么多的月亮
那么多的星星
我们掠过他田野般的叫声
掠过他的青蛙
掠过他的蟋蟀
掠过他荆棘林里的宋词里的鹧鸪

 
最后暮色中我们还要飞过泉胜河边的屋子
猝不及防
将那些女子卸在屋门外的那些瓷器般的双脚
一一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