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花期，你却没有
所以，你不适宜做一朵花
上午十点钟，我们姐妹倆坐在一张沙发上，面对面
阔别多年，沧海桑田也坐在我们身边

我们不谈论人生，我们只谈自己：
谈论一只饭碗能盛放多少今生
谈论一个男人，像谈论麦子和稗子的区别
谈论围城的出口和入口，为什么
越来越逼仄

那天云淡风轻，客厅被阳台切割成断层
阳光和风都进不来
你说，莲花池上你喜欢风月禅宗
那些皈依的冥想
能抵达你心中最美的乐章
为此你已经打坐多年

窗外面，一朵白云飘过山坡
狼毒花还没有凋谢
它们最后的摇曳
还在追赶一只受惊的小羊

青青草去了哪里？
远方那片绿地
何时才能
归还你的花期
2016.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