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在黑楼房
在黑楼房,我就是二娃子
乡亲们,请像三十年前那样,依旧喊我的乳名
向阳的山坡上,那片爷爷劳作了一生的土地已经荒芜
满地的狗尾巴草,像一支支丘比特的利箭
深深刺痛着我已经麻木的神经
更像那些年爷爷犁地时高高举起的牛鞭
重重抽打着我逐渐变异的乡音
绕村而过的青泥河
被淘金的汉子们践踏得千疮百孔,污浊不堪
在安葬完爷爷的那天晚上,从不沾酒的我
竟和一帮子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喝得酩酊大醉
把几十年的生疏和隔阂一股脑抛到了脑外
两行混沌而无奈的泪滴,流着那一年的逝水
唇边的下方,至今依然清晰遗留着小三子当年用木剑刺伤的伤痕
像胎记,更像一座无字的丰碑,怎么也 ,拍打不掉
在黑楼房,村子的边缘禹禹独行着一头老黄牛
它让我想起了刚刚和我阴阳相隔的爷爷
我知道,爷爷其实一直没有走远
有一根绳子,一直攥在爷爷手中缠着我,一步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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