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 槃
一束 光亮
一个 幽灵
破茧 而出
亦死 亦生
三魂 七魄
悠悠 然然
云游 太空
而后
返回大地母亲的
怀抱
新生的 顽童
踉踉跄跄 追赶
一位
名曰“文学” 的
长寿老人
跋山涉水的梦
聆听
李白 杜甫 们的
天籁 吟咏
拜读
高僧 大德 们的
玄奥 妙音
……
情到深处
自作自受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呜乎
涅槃……
离 家 出 走
一位不安分的
游子
携手
农家茅草屋的
袅袅 炊烟
怀揣
几个
半生不熟的
山药蛋
离家出走
站在鸡窝顶上的
大红公鸡们
昂起油亮的长脖
“喔喔”叫着
——为他送行
绿野溪畔的
百灵鸟们
清唱
情浓意深的
“祝酒歌”
——向他祝福
躬耕阡陌的
老黄牛们
瞪大牛眼
甩着牛尾
“哞哞……”
仰天 大笑
——为他喝彩
……
忐忑的游子
留恋地 回头
看了一眼又一眼
站在村口
频频挥手的
苍老爹娘
迟疑的脚步
停了一次又一次
口嗫嚅着
狠心——
抹了又抹
额下眼眶的——
黄河 长江
“大江歌罢掉头东”
径直向
太阳升起的地方
狂奔
……
醒 梦
稀里糊塗
梦游到
一个自称
“老年” 的
所在—— 歇息
打量 自身
发也白了
腰也弯了
游梦醒了
马克思的春风
释迦牟尼的夏雨
孔子的秋露
老子的冬雪
把他滋润的
神清气爽
回眸一串串脚印——
书剑 恩仇
善恶 美丑
亲情 友情
哭笑 喜怒
一出出 人生大戏——
在深深浅浅的追梦里
淋漓 演出
苦渡众生的
先贤 先哲们——
看戏 品评
拍着“老后生” 的
肩膀 笑问
“尔后
路在 何方?”
老顽童——
恭手答曰
“顺其自然
水到渠成
……”
2014年11月21日
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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