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那个夜晚撒了一点盐
舔一口初霜走过的路有些鱼肚白,明亮带着犀牛江浑浊的哭声
——两岸的山只是一眼目光的哀怨,青色的草吮吸这哀怨
撒下一把遥望的江,那晚霞捕捞阿毛的身后
她住在垒砌的石头上,扎根、开荒
雨水和鲜花一样干净,青苔如手臂一样执着
漫山开着顺江的风,吹一把温热的故土
阿毛在那晚啼哭,摇曳蒲公英的笑容
他可以随犀牛江走的很远,却离不开三颗大柏树
青天里的蓝,稳稳如一口游丝的气吹走一片云
她说诗歌是心做的不停在跳动
我的句子可以为你挡子弹
从寒冷的时候,站在高挑的云端
背后的影子敞亮给我,相信我的温暖
请多余的余晖冲过来,踏过我的身躯
射来雨点一样密的子弹,穿透我最后一眼的无畏
我没有什么,只有爷爷的笑给我这些沉默
那从不喧闹的晨曦和花开一样,拧疼最后的等待
趴在战壕里,死死守住昨天写下的句子
你的转身,我的句子可以为你挡子弹
一个安静的士兵
背上我的村庄,一杆傍晚开火的枪
冒过的烟打疼一些墙,或者我的目光
我从一口大井里挑水,没有铁桶咣当咣当的声音高
一直喝圆圆的井水,围起张庄的围墙
土地里甘甜的雨水,沾着我的泥
挖一下两下,一生一个不变的动作染成我的肤色
娶妻生子,种庄稼
离开那片夕阳的大河,把文字编成篱笆
祭奠二十四节气,盘灶出发
一个安静的士兵,冬天扫小路连接房前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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