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老师的母亲喜欢笑
笑起来眼角的皱纹
就会放射出太阳的光芒
 
母亲遇到什么事都不是事
想说就说，想做就做
拔腿就走，干脆利落
 
奶奶的晚年，每天
都浸泡在母亲的笑声里
菊花般的脸上涂满了喜气
 
母亲蘸着笑声给奶奶梳头
搓着笑声给奶奶洗衣
煮着笑声给奶奶做饭
 
小小的家，锅碗瓢盆和每个
日子都盛满了母亲的笑声
奶奶临走的时候，就留下一句话
“儿媳啊，这辈子没听够你的笑啊”
 
几个儿女也都深得母亲遗传
喜欢笑着说话，笑着走路
笑看花开花落，笑对阴晴圆缺
连睡觉的时候，脸上的笑会睁着眼睛
 
母亲老了，笑声矮了瘦了
而儿女们的笑声却越发年轻力壮
所到之处，豁达 开心 宽厚的笑
一声声一串串，都酷似母亲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