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过麦田,流过两岸的村
它缓缓地梳理着芦苇的根、浮萍的影
流过飞驰而过的白色列车
它越来越瘦,禁不起颤抖的桥
流过它自己庞大而干涸的身躯
开始打旋儿,裹足不前
多少回遥望因湍流而搁浅
多少英雄饮马歃血在十里长滩
多少草枯了又长,遮住了白骨、莺啼
多少年了,沙子堆积如山,抽搐的
皮管插进羸弱的身躯,马达
轰鸣,犹如开辟了疆场,不舍昼夜
它老了,它老得失去了怒吼
失去了千里之志,甚至拒绝的勇气
它流失了它自己,在平原
在几座城市,在几粒孤独而终的村庄
那儿有比它更老的人逝去
更鲜活的物什,在疯狂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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