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一棵大树
外表上
枝叶葱茏
根本看不出
它外实中空
其实
它早已被虫蛀
却被春风和丽日
挡住了你的眼睛
岂不知
多少年之后
它将要枯死在
岁月的迷梦中
那些有意美化
这棵大树的人们
却不顾良心的谴责
正做着自私的美梦
升官发财
投机钻营
无论是作为一片树叶
还是作为一条枝干
都对这棵大树
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试想一棵大树
光秃秃的
没有一片树叶
那又会怎样
和枯死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枝条只顾发展自己
那大树不长成畸形才怪
如果
大树啊
枝条都在欺骗着你
让你了解不到
真实的情况
你端坐在上面
茫然对待下面的一切
啊,我心中的大树呀
你要知道
“千里之堤
溃于蚁穴”
从来
来自自然的灾害
都像风霜雨雪一样
常在
只有从里头
坏起
才会真正丧失
栋梁之材
二
如今
人与人之间
那种淳朴的民风
正在失去
变得斤斤计较
自私自利
甚至把金钱看得
比亲情还重
金钱
就是万能
权利统领着
一切事情
公理在金钱和权利的夹缝中
偷生
漂亮的姑娘
掩饰不住
心灵的肮脏
在酒吧、舞厅
甚至饭店、发廊
她们赤裸裸地
成双成对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
就像瘟疫一样
出现在这个地方
用黑暗作掩护
干着罪恶的勾当
善良和道德
就像逃避瘟疫一样
躲藏
看不见的
罪恶的黑手
到处伸张
居民的安全
姑娘的贞操
就像一根系着生命的红线
稍一被触着
就会发生危险
正义和公理
就像饥饿
需要粮食
就像战士
需要子弹
那么重要
三
祖国的河流
正在被厂房排出的废水
污染
绿色的森林
正在偷伐者的手下
变成荒山
森林里的美丽的鸟类
正在变成富翁们的桌上
一顿丰盛的美餐
土地在呻吟
河流在颤抖
天空在变得灰暗
一阵阴风
挟着塔克拉玛干的黄沙
越过昆仑
越过柴达木盆地
把凌厉的指爪
伸向中原
于是
盛产玉米小麦的地方
被风沙覆盖
美丽的家园
被迫南迁
它却又一步步进逼
直到这里
绿色的田野
潺潺的溪流
美丽的村庄
都被风沙
埋在下面
四
烟
把人们的鼻子
变成烟囱
酒
打麻醉针
给神经
赌博
成为人们走向死亡线的
一条捷径
偷窃
抢劫
等
一切犯罪
就像人们身上长的赘疣
脖子上出的瘿
正在时代营造的温床上
繁衍
滋生
烟酒
也成了好朋友
披着文明的外衣
在幕后
和酒桌上
逞能
同时
也把漂亮的脸蛋
拉下水
一同
在官场上
逢迎
漂亮的姑娘
大把的银钱
有谁不为之心动
任你把黑
说成白
把白
说成红
包管你
由低到高
由下到上
步步高升
金钱和美女
从古到今
从战争
到和平
无处不见
它那诱人的身影
多少英雄
在石榴裙下
拜倒
多少法规和条文
在金钱和权利的摇曳下
颤动
人民
生活在
正义与邪恶的
较量中
邪恶
就是黑暗
人民
就是光明
五
祖国健康的肌体
开始变得
苍白
不讲究卫生
就会对健康
产生危害
不打预防针
怎能把细菌
拒之门外
是医生
面对自己身上的疾病
却束手无策
是毒瘤
就敢于挤出浓汁
和污血
强忍一时的疼痛
就会使脓包
好得更快
永远不敢正视自己
在虚假和欺骗中
麻醉神经
就像建造一座高楼
选择失效的水泥
不纯粹的钢材
低劣的质量
会使大楼
在未建成之前
就出现
倾斜
和断裂
于是
在人们的心中
大楼永远也竖不起来
六
当我们
正陶醉在
改革开放的
成就时
当我们
为了一点点成绩
沾沾自喜
而疏忽了
对青少年的
培养
和教育
在我们北方的
伟大邻居
苏联——解体
从前
它曾是世界上
建立最早的社会主义
有着壮丽的史诗
和辉煌的过去
它曾在地球上
第一个举起
社会主义的大旗
影响
和带动了
无数的兄弟民族
摆脱帝国主义
和皇帝的统治
而独立
我们亲切地把它称作老大哥
它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亲兄弟
然而如今
一阵震耳发聩的钟声
敲响在我们的耳际
比一万颗原子弹
给地球造成的震动还大
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的
覆灭
都更引起我们的警惕
是谁
是敌人
是战争
这样迅速地
让一个曾威震世界的大国
一夜间
消失了踪迹
祖国啊
他们不愿看到
你的繁荣和昌盛
并用肢解和颠覆
达到
罪恶的目的
你要时刻
绷紧
社会主义这根弦
需要的时候
就不惜端起武器
迎头痛击
把帝国主义消灭在
黑暗的
深渊里
七
臃肿的官僚
瘫痪的肌体
无休无止的
会议
虚假的报告
伪装的话语
人与人之间
就像隔着一层面具
不正之风
坏的恶习
又在黑暗的角落
沉渣泛起
和着明媚的春光
细细的丝雨
遮挡着人们的视线
缠绕着前进的步履
直到倒下去
又爬起来
弄得满身污泥
祖国
就像一个母亲
艰难地
在路上行走
斜风和细雨
吹乱她的头发
淋湿她的衣体
泥泞的道路
蜿蜒崎岖
过去
我们的红军
曾在地球上
创造过跋涉两万五千里的奇迹
如今
我们要沿着
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走去
我们会用坚强有力的事实
向世界证明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
八
人
奇怪的动物
上天并没有
划分等级
当官的
可以指挥他手下的士兵
冲锋陷阵
献身和牺牲
给他肩上多添一颗星
他就趾高气扬
不可一世
站在高处
对你发号施令
让他手里
捏着一把权柄
他就可以动用职权
涂炭生灵
那么
人民啊
就让他架空
要知道
人民
是一个大海
只要风平浪静
船只
才能在上面航行
如果无视
人民的大海
船只
就会被大海吞没
九
当人们
奋力拼搏
为金钱和荣誉
正雄心勃勃
是否还想到
爱国
并不是战争
才拥有
每时每刻
一颗中国心
都会响彻
天涯海角
假如你有机会出国
就请做一位友好的使者
把五千年的文明
和改革开放
传播
也许你再也不会回来
苦难的祖国
却并没有亏待过你
纵使你不能回来
参加祖国的经济建设
愿你在远方
把富强的祖国
声名远播
…
…
(1996、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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