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于坚同题异趣
           

阳光只抵达河流的表面
只照临上层的水
就像我的目光
只能触摸你的衣服  你的
或俊或丑的脸
河流下面的水  是浊是请
是冷是热  阳光并不清楚
就像我无法猜透你的心思
如果  谁能让阳光
像石头沉入河底
所有的水都像白天一样透明
鱼目和珍珠
也将打回原形
那么  我目光的喙
就能够啄破你的皮囊
看清  那里
是否跳动着一颗良心

可惜  阳光只抵达河流的表面
河底的真相我们永远无法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