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里下种子回来,看到傍晚的斜阳
还打在,东屋的窗户纸上
母亲便在院子里,升火
煮猪食。父亲坐在门口的石头上
磕鞋里的土
母亲腾出手,准备喂鸡的时候
肚子忽然疼了起来
父亲一骨碌起身,便把屋子的木头门
卸下一扇。喊来四叔,抬上母亲
急奔县医院去
母亲说,刚走到村口,就生下了我
再抬回来的时候,奶奶从炉坑里
掏了两钎温炉灰。水已烧开
奶奶揭起床单,撕成两半
裹住我放在炉灰上,剪脐带
然后洗身子。拿另一半床单包我
而母亲说这些的时候,我看到
东屋门上产痛的母亲正年轻
如今,那扇门裂开无数的口子
正如母亲额头上的皱纹,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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