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角》
太小了,唯有在县级版的地图上,才会有标注。在世界或全国的大地图上,即使使用放大镜,中角这个地名也没有安身之处。
据安平县志记载,黄巾起义的张角,死后埋葬在此,中角由此而得名。
多年来,养伤的风俗一直没有走,进进出出,里里外外,都是至亲的族人。当初的时候,整个村都是李氏家族。但后来有过继的,有外姓迁来落户的,姓氏变得杂乱。但李姓仍是大姓,占全村的八成。上了年纪的人,存有家谱。可以顺着各自的根脉,找到自己的先人。
此处是平原,风吹畅通无阻。以农业耕作为主,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全村人经常聚拢,拉家常,喝自制的米酒,或用手机和打工的亲人问寒问暖。
整个村子,没有秘密。谁家有事了,站在街口喊上一嗓子,就会有全村大部分的劳力前来帮衬。
一旦有外出的人回家了,这家人就会做一桌子好吃的,炊烟袅袅,在整个乡村的上空,像是召唤。
《黄城》
黄城,不是皇城。
我未曾考证,是否有将相王侯长眠于此?黄城一定有自己的典故,像一个谜团,我不曾破解。
来到此,我突然成了那个放弃理想的人。环境太美,我身体近乎瘫了,不想再走。
东南,西北,西南,东北,四个方位,四个村落,像方阵汇聚在一起,听从了银质的唢呐,声声入耳,骨头,亲情,还有乡俗。
在村口,左右有石狮子把守。在其后,还有高耸的牌坊,上面的字迹模糊,但题字者不知姓氏名谁。
那是一个绝对的高手,外地的游者到此,常用手指在手心描画,或者用手机拍摄。
《宅后寺》
村子后面有座寺庙。
那寺庙里的钟声为证,时间不再是破碎的,一切的色彩开始脱胎于身居低处的水,或者起伏的风。
钟声是肉做的。而文字有了美丽的翅膀,窗外正阳光普照。
诵经,我独自把头埋得很低。我的专注,我要求自己绝对的忠诚。
先有寺,然后有村落。信男信女保持着本色,更具杀伤力,夜未央,情未了,默默地唱和。
偶有停顿,风变轻轻,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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