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山无语,双泉相望,盈盈玉带河长。垂柳老鸦,疏篱小院,炊烟袅袅传香。三两读书郎,几多古人样,晃脑拖腔。卧水残阳,坐山新月,任安详。
山居不问年长,侍园间小菜,陌上田粮。担水劈柴,栽花摘果,空空兀自穷忙。煮酒灶沿旁,闲话床边上,皆是平常。休道人生大事,谁解作农桑。
注:老家位于伊芦山,罘山两山脚下。山前一条玉带河横贯东西。伊芦山的奇泉,罘山的滴泉皆常年不干。尤其奇泉,更因有清人王合题字而传名久远。伊芦山也是商朝宰相伊尹的隐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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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海潮》始见于《乐章集》,为北宋词人柳永所创新声。柳词极写杭州富庶与西湖美景,归结为对地方官员的赞美与祝愿。这首《望海潮》,从自注中“老家”一词来看,似为怀乡之作。词中铺叙安宁自足的乡村生活场景,流露出缕缕乡思。
上阕前三句从“老家”实实在在的山水说起,四五两句写庄户人家,六到八句过渡到勾勒“衣冠俭朴古风存”的人的活动,煞拍则照应开头,衬以残阳卧水、新月临山的日常景象。“任安详”三字,情不自禁地道出对这般安详生活的艳羡之情,为一篇之主旨。
下阕承此,铺叙乡村“安详”的生活场景。过片前三句,直有“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趣味,紧接着数句,写种菜收粮、劈材担水、种果栽花、煮酒闲话的农家生活,虽有“兀自穷忙”的诙谐之评,但言语之中,饱含了向往农桑的意趣。
用平常语写平常景、道平常事,是此词的特点。高度口语化是此词的又一特征,“盈盈”、“疏篱”、“袅袅”等雅语,如盐入水,溶化无痕。惟煞拍“休道人生大事,谁解作农桑”,“休道”似应领起其后九字,表达“农桑”才是人生大事之意。然此二句语意不仅略显破碎,而且不够连贯。
(特邀评点 莫真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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