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雪了
山和河流都已睡去
草和树微眯着眼睛
只有夜莺喧闹不停
学着黄鹂歌唱着春天
它歌唱着白雪

它歌唱着白雪
踩着草的头颅和树的肩
从河流飞到山上
从白天飞到黑夜
学着黄鹂歌唱着春天
它歌唱着白雪

它歌唱着白雪
嘲笑着众星和孤月
这样好的雪夜
散发着香味的大地上
它们却沉沉睡去

它们沉沉睡去
只有夜莺知道
众神哼着摇篮曲
在暗夜里亲吻
雪的高贵的嘴唇

2

一片雪花飘到手心
――融化
你说天堂很近
我望向天空
云越来越厚
像一群乌鸦集会
讨论着天使的翅膀
为何是白色

天使的翅膀为何是白色
乌鸦想着
一只白鸽子拍打着翅膀
展示着所谓的骄傲
落到喧闹的广场
受着人们的赞美
却微眯着眼睛
睥睨赞美着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