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是个温暖的小蜜
依偎着国槐苍凉的肉身
翘起的老皮，努力
噘成小嘴的形状
追求暮年不已的长吻
 
枯枝，微微颤动在风里
奶奶举着干枯的手臂，挥动
忍住，不能再回头了
奶奶和古槐，已模糊，重合
泪珠挣扎出来
跌入春天的泥土
 
直到五月开出花海
又见古槐，迎风挺立
可奶奶己卧床
象一株更古老的国槐
 
我同黎明的霞光告别
突见古槐萌发一个绿芽
用稚嫩的臂，朝我挥动
老槐皮依旧留着
蒙娜丽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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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笑意下
只是不见了伫立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