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我曾在这条河里游泳
它和我一样已沦落于时代
蓬勃的纸袋塑料瓶琳琅满目
强悍的下水口流淌五彩斑斓
打着哈欠的妇人往坡上倒着草木灰
蛇皮袋围成的厕所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几只半大的麻鸭优雅地游过并上岸
消隐在垃圾中转站的灰瓦白墙下

一条小船从绿色的水里收着渔网
偶有落网的鲫鱼活蹦乱跳身形肥胖
一辆三轮车驶来停在就近的岸上
“来了”，渔人跟司机打着招呼
“今天怎么样？”司机是
楼下早市卖鱼的老张

我远远地听着看着，不一会
水里的那些鱼从船上到了老张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