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早早地起来
就去上班
她要赶在大家来之前
把卫生间打扫干净
她把便池连冲带刷
收拾得没有一点污迹
有的男人老在大便的时候抽烟
兜起裤子把肉屁股装走后
却把烟屁股丢下
还有鸡巴不是太软就是太短的
老是尿不到应该尿到的地方
地板上流着黄颜色
她耐心地清理着
这些都不怕
她怕进女厕所
自从绝经后就晕血
这几年楼里来了不少小姑娘和小媳妇
几乎每天手纸篓里都扔着血东西
像从谁的伤口上刚刚揭下来
几乎每天她都要头晕一次
她默默地忍受着
吃的就是这口饭
她干这工作已经三十多年了
最不愿意和人谈及工作上的事
可也禁不住人家会问
前两天突然碰见小学时候的同学
同学关心地问她搞什么工作
她说，在政府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