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街灯昏黄
像酒鬼睁不动的眼
发散出若有若无的一点点光
白光站牌下，你将一只手插入我的口袋
取暖，还是有一丝不舍
晚点的二路车拖个黑尾巴
晃的像个老妪
两个穿球鞋的男人玩手机
买票的胖姐搓手
冰凉的座椅冻的睾丸一缩一缩
是我没有了温度吗？
你坐前排，靠近门
我坐右侧，靠近门
真冷
我闭着眼
是装睡
还是装死
你提前下车
我仍闭眼
像是睡着，或死去
我终点
却剩一个人
狗日的街灯更昏了
我想，它快死了，或者，正在死掉
一个人走，雪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