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生如此汹涌，死亦何尝不开满枝头
子宫，漆彩虚舟，灰烬铺的床，红被单


死对于她只是突然，宛如峨眉一闪，好似从厅堂步入后院
有风南来，燕子飞过桃花，鱼，夜奔，梯田蛙声和月


二


日的热情与慷慨没有告诉黑夜，只有黄昏知晓
夜的忧郁与深情没有告诉白天，只有黎明知晓

与美人干杯，升起一盘血宴，盲人观望，一群耳聋的鸟
泡沫上行船，氧气瓶使我浮不上岸，舌头是一快墓碑

漂流瓶带来上个世纪的求救，这个世纪正在写信
章鱼用每个世纪拥抱我，蜈蚣用每只脚指点迷津

有些生命在我这失传，干旱龟裂成键盘
狂人，过客，往生者，各自画着带角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