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一次和你打个照面
大地上响了百年的枪声
刚刚停歇
山林和老乡的苞谷地
你们身手敏捷
就是这个照面
我和你的关系
就有了牵扯
二
第二次还能和你
勉强打着照面
大地上枪声又响起来了
满街满山都是你惧怕的红色
稀疏的山林,稀疏的苞谷地
你们稀疏的身影
那时我不懂
把你我的关系弄个明白
三
第三次和你相遇是在邮票上
那只猴子被全国人民捧得火热
而山林和苞谷地的孩子
却没见过猴子
乡亲们说你被大圣
召回花果山去了
我和你的关系从此断绝
四
第四次和你相遇
你被耍猴人牵着
随着锣声翻滚跳跃
山上没有了山林
山上没有你们的踪影
乡亲们的苞谷地
茁壮成长为丰收的喜悦
我和路人对你同样冷漠
任你和耍猴人一起四处漂泊
五
第五次和你相遇
大圣被唐僧收为徒弟钻进荧屏
往西而去把经文弄个明白
你们从花果山溜出来
山林和苞谷地重新划了边界
华南虎却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们成了山大王
主宰这儿的一切
六
今年我们再次相遇
山林的面积越来越宽
苞谷地的面积越来越窄
那些空空的村落
成了你们的宿舍
唉,猴子
就因为第一次我和你
莫明其妙的相遇
人们就说我有了你的性格
于是在我的性格档案上
就一直把你的名字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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