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蚂蚁在大树下生活
狂风刮着树枝 吱吱呀呀的乱叫
一只熟睡的蚂蚁被阵阵响声惊醒
顺着月光的缝隙 一路而上
爬着爬着 它看到了一只蛐蛐
奸恶 阴险的目光暗藏杀机
进 只有死路一条
退 可能暴露族类
狂风欢呼着 没有停歇的眉头
暴雨早已迫不及待 进退两难地紧要关头
一根树杈劈里啪啦着瞬间落地
像蚁王巨大的身躯 驱离蛐蛐到三尺开外
黎明的曙光渐渐升起 天空直接省略了雨点
以雨珠的迅猛攻势强行占领了树林 高山和湖泊
孩子,你在哪里 回头,就是家门
一双翅膀在心里已经成型 一颗回家的心在梦里启航
一群蚂蚁在大树下生活 一生 来生 世世代代在大树下
凿洞 蜗居 上树 觅食 观天象 搬家 松动泥土
还了蚯蚓一段清闲 还了地球一个完整 也还了
世人否认渺小的凭证 肯定了世人
不承认自己是沧海一栗的信心
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没有住过医院的人,囊中羞涩
也并不可怕。那种生不如死的叫喊
响彻环宇,也丝毫不能
减轻病魔的疯狂
没有年少白头的人,必定是
行云流水。不曾大起大落、快意恩仇
愁煞人的悲觉,只有一苇渡江的
高僧,知其高低
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不足以
谈人生。那年我在贵州手持砍刀去巡线
借助突出的巨石,我们一蹦一跳渡过了宽阔的水面
而等到日落西山归来时,上游水涨
巨石消失,只露出一点点光秃秃的头顶
身为军人,报警救援会成为笑话
班长戚龙,河北人。凝神片刻后,一跃而起
站立不稳的他随时可能被一个小浪潮淹没
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他扔过来了一根粗粗的麻绳
我系在腰际,借助班长的拉力
成功脱险,按时归队
情人节,看窗外的急救车疾驰而过
情人节的中午,等妻子买菜回来的我
漫不经心的在阳台上东张西望
我幻想着妻子从菜市场出来以后
路过商场的时候会悄悄给我买一块手表
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有礼物和没礼物
代表着两个人对于物质和浪漫的价值取向
妻子回来了,其实代表着午饭来了
一斤青菜,二斤蘑菇,三两蒜苗来了
楼下的马路依旧车来车往、熙熙攘攘
忽然,窗外一辆急救车疾驰而过
情人节,有多少人在快乐或悲伤
我想起王磊的一句诗:看人流看车流看到泪流
此刻,快乐和悲伤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这辆急救车能挽救一个生命才最重要
它超速、闯红灯都可以被人原谅
就像这个病人曾经出轨、不忠都可以被对方原谅
过啥情人节?妻子说
嫁对了人,天天都是情人节
妥协
在一个十字路口 我拼命的奔跑
我差点撞倒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
我气喘吁吁 我大汗淋漓
当然这时候 我说什么也没用了
那辆飞驰而过的28路公交车 它已经
在那位年轻女司机的一脚油门下
驶出了 我眼前的这个公交站
婚姻之痒
自由恋爱的时候 我们
就像花儿遇见了春天
然后春天遇见了春风
如鱼得水 只恨夜短天长
相亲的时候 我们
就像等待出售的商品
可能摆在高档的商场
可能摆在普通的超市
也可能摆在路边漫天灰尘的地摊
瞻前顾后 有时像猴子掰包谷
到头来 两手空空
结婚的时候 我们
可能像雷峰塔下爬出来的白素贞
也可能像求爱成功上了头条的汪峰
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是围城
我说婚姻是亲情的纽带 是挠痒
是人生无法超脱的根本 是想逃避
又逃避不了的一个黑屋子里的 一盏灯
或明 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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