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保持着清醒，天就开始亮了
守着窗户有黑变白，是一个燃烧的过程
你的老房子里，除了青灯孤影
就是烟酒的熏味，就是诗歌发酵的汗渍
 
我的悲痛，折叠的影子在南墙无法回头
像是银幕上反复播放的一段肥皂剧情
我的悲痛，在空空如也的孤独里煎熬
等待，不敢拉开一面完整的窗帘
 
今天，我是你永远的儿子
悲痛，淋湿了一个倒春寒的清明季
今天，我是妻子的丈夫，儿子的父亲
我将从清明出走，向着春天的原野奔去
 
我保持着我的清醒。试着深呼吸
深呼出一口气，再一口气
听见了太阳磅礴而出的澎湃
听见了晨风轻拂春柳的柔软
 
我保持着我的清醒，看着屋里渐渐亮堂
远处的近，传来了谁家哀乐的悲伤
我听见户外急促的鸟鸣，带着金属的铿锵
像是几把钢刀，在对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