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天地之间的距离，当成了
十里长亭，漫不经心地走着
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我不确定，该把它们看成
醉眼迷离的仙翁隐士
还是心无挂碍，视万物如无物的浪子
隔着纱窗向里探望的时候
它们一定是把我
当成了某个汉朝的女子

此刻，风还是汉朝的风
隐匿于地下的根系，还在极力保持
当时的模样。只有我深情款款地
走在今天，看钢铁丛林变白变柔
又恢复原来的秉性

如果眉梢开出白色花朵，就停下来
告诉自己：春天正在转弯处梳理羽毛

留下两行足印互相照看，履痕里
盛满窸窸窣窣的声音，偶尔回头
感觉像无数个我跟在身后，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