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栖居的城市

作者: 2016年01月22日17:07 浏览:415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站在你栖居的城市

             (2015年12月)

你栖居的城市
冬色若灿,阳光普撒
人们行色匆匆,相互陌生

想起古时的人
路远知道动身早
见一个人情深礼也重
驿站的夜火,凉亭的晓风
古道夕阳
和浅浅马蹄带起的艾草香味
都慢慢录进诗文,一并端正地呈送

而我,站在你栖居的城市
脚底生油,两手空空
你依然是比灯火更远的谜

 


 

礼为何物
——读若凡《站在你栖居的城市》

作者:啊呜

读到若凡《站在你栖居的城市》中“见一个人情深礼也重”这个句子的时候,我不禁想起近日热播的电视剧《琅琊榜》中的揖礼。霓凰郡主知晓梅长苏身份后,与之见面时,依然是正规的揖礼,而不会像时兴古装片里的爱情男女,直呼其名、相拥代礼。礼,本是克制的代名词,所谓“克己复礼”,约束自我是复归于礼的前提。但戏中这种看似拘谨的表达,却像被压制的烈火,更让人感觉到两人内心深处的炙热情意。
若凡在诗中也感叹古人知礼,而且在“情深礼也重”之后,更以“驿站的夜火”、“凉亭的晓风”、“艾草香味”等颇为古典的意象来强化情和礼的深重。似乎礼够重,才能显示情有多深。《礼记》解释“礼”的功用时,也说到可以“定亲疏”。这样的“礼”,都是侧重于仪式含义的“礼”。前人讲“礼轻情意重”,其实也正是对仪式化的“礼”(而非物质化的“礼”)的肯定。
诗中“我”大概是无法效仿古人,以诗文“端正地呈送”给“你”,于是“两手空空”,诗文以外,再找不到一件可以当得起内心情意之重的东西。而这竟然成了彼此无法相会的原因,所以最终“你依然是比灯火更远的谜”。这个结尾显然隐伏了很多细密微妙的情思——诗中“我”以孤独看灯火,灯火的暖意和温馨自然就是遥远的;而“你”则是更远的,进而成了“谜”。这“谜”可以是记忆模糊带来的迷思,也可以是形象遥远带来的痴想,甚至更多不可言说的意味。
而种种情思之外,“我”终究不曾逾矩见“你”的克制,正是那令人压抑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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