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北方的一个漩涡
卷起了南方的雪浪
隔着一条大江和一条大河
隔着数不清的孤峰野岭和黄沙漫漫
这力量显然是穷究天人的
我站在23楼的窗前
在一群孩子的穿梭之间
隔着玻璃
隔着屋内屋外不能合流的冷暖气
雪兀自是外来的雪
我依旧是内困的我
那纷纷飘落的是盐、是柳絮、还是鹅毛
能够用只言片语名状
想来描绘是无尽的
而心没能认可
再好的形容也欠几许真意
你站的位置太高，环境太人化
那个在灯影里一身素装的我如是相告
我冷不丁回望
在我跟前的孩子们乐此不彼
撒落一地的纸张、笔和笑声
如雪无需名状般
尽力、极意是丝毫不受打扰的实情
他们的乐此不彼
是认真的乐此不彼
不是大人眼中充满了孩子气的乐此不彼
往往因为喜欢转换角度去思考
往往又比单纯直接更易陷入死胡同
这是病，一种区别于孩子与大人的认证病
窗后桌子上的语文书，初中的
粉白的扉页上有一行娟秀的字——
济南的冬天
我尤记得那个未曾去见识的冬天
尤记得我的小县城
那多少年前的雪装饰着我深谙的梦
那行吟和停驻，动态和静态
在狂肆的风中都没有太大出入
只是往日在乡间的园野里
而今在城市的单色中
这得与失，匆匆的
与雪有什么关系呢？你莫疑它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