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她细细的眼睛让我想到秋天的树枝
灰白，消瘦，淡定而伤感
如一扇冬天闯开的窗口，没有雪
我们喝着咖啡，手心卷曲在厚实的瓷杯
对于窗外的河流保持沉默
外面下着小雨
一个船渔夫正拉着纤绳，一步一步
失去自己的力气
河水急促而均匀，带走灌木和每一个“瞬间”
唯有岸边的高楼和广告牌一动不动
在霓虹灯的照射下，仿佛一粟佛光
将我们的眼神牵引
也许，我不够虔诚，在她的
眼神中找到一片落叶
但无法往深处看，落叶下面躺着的是什么
当四目交错
竟然有东西在闪躲
我慌忙抓住自己的影子
眺望很远很远的地方
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