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满屋子覆盖，剩下的就是一把笔

它是木质的，在里面居住了

一年又一年的字，削一刀

不止是绝笔

笔芯，就爱伤口

铅也不是很重

笔屑，就算是一场大雪

年年

凹凸不平

到了除夕，字在屋内

好象是案头长出的芽，我刚好写到“爱”

雪就停了

很冷，就剩下字

独挡一面，过年了

是哪一个字，比母亲早起一点

煲点汤，暖暖身子

剪纸

贴窗花的时候，最爱等着年关

等着吉祥

象一张红纸那样，铺开，再铺开

与一把剪刀

谈判

到了年关

一位老人足矣

一群围观的小孩足矣

有一把剪刀

一直停不下来

红纸毕竟是红纸

剪刀依旧是剪刀

一个拐点，一声咔嚓，一次拉扯

依此类推

象是一场：五子登科

一把剪刀，顶上去的尖尖头

探出红纸，象是一些可以预感到的先人

紧跟着图腾

在剪刀下

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