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的冰达坂
父亲的老黑头呜咽屹立
九月搀扶着他们以及怒吼的狂风
为时代默哀
那是一朵绒花彻骨的寒夜
祖父的灵柩尚挺落在乡音地头
而他引魂的儿孙们再一次举家迁徙举国奔丧
苍天之大,北方渺小
神的领袖在大地间行走
山河窒息,太阳的身影也降下半旗
我懵懂的双膝四十年后第一次清晰地跪下
谁说这山舞的银蛇不是花呢
它们开在我时间的荒原上
它们穿梭在我光阴永不停歇的流水线下
祖国每走出去一步,母亲
你就在身后拼命地喊出一声
勿忘!勿忘!
仿佛那雪花一遍遍刻印着我的乳名
(2015/11/2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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