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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姓名:知秋
加入时间:2015-11-24
诗人简介

作者:孙勇,笔名:知秋,网名:知秋梦语、1975年出生于四川南江、现居成都,系中外散文诗学会会员、四川省诗词协会会员、成都吴芳吉(诗词)研究会理事。作品散见于《散文诗世界》、《祖国》报国家重点期刊、《青年作家》、《巴中文学》、《巴中广播电视报》、《琴台文艺》、《光雾山文学》等各种综合性书籍、报刊、杂志。曾获国际散文诗大奖赛三等奖,优秀奖数次。常常活跃于各大文学论坛,致力于散文诗的发展与推广。 诗观:拉近人与人的距离,不要让真善美的情感流落荒原,模糊在时光的视线之间。以生命的定义诠释灵魂的抒写,用诗性的本质留住最初的眼神,回归心灵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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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雾山,写给故乡的手书


揭开你神秘的面纱
你总是行走在光与雾之间交错
生活的重担没有压弯你的脊背
我只看到了你
不屈的意志
在迷雾里寻求一丝光明

风来时你就战斗在风里
雨来时你就让雨淋湿衣裳
洪水猛兽撕掠着你的身体
你就让苦难磨砺着经络
向着阳光呼吼一声
大山的号子

千百年来那幽深漫长的茶马古道
走出去引进来
都是修炼自身
岁月雕琢着你红色的记忆
金叶装扮着你秀美的酮体
你有着大山汉子一样的粗犷和女子的温柔

冬天来了
雪是你洁白的本质
你只是将千百万份思念化成满头白发与雾凇
用一弯新月钓起万世千秋
或七根肋骨

春天的风里
那不是满壶花香
而是一壶烈酒与茶水的相遇
泡开生命的浓情蜜意
在舌尖上生长

夏季里的杜鹃
像是母亲怀孕的子宫
你用一炉炉燃烧的火焰
将爱赋予给生命的瓷器
哪怕是一片叶子或一粒果子
也能享受你清凉的怀抱与温柔

光雾山
我把最美的秋天留给了你
也把亿万万份相思的手书寄给了你
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梦中遇见了你
我不求山盟海誓高楼大厦
也不求车前车后宝马房车满眼钱花花
我只求一偶茅屋新居
喂养我身知遇我心
无论贫穷富贵或生老病死
我只求你一定要记住了我
——那是我红叶装满梦海的故乡
知秋作于2023.6.1

山乡哪些事(散文诗组章)

爷爷的狮子田


知秋.原创


1


一根长长的旱烟袋。忽明忽暗的星火,点燃月亮和稻麦。
宽不过两丈,窄不过两尺,长却有上百年。十二岁的童年,七十岁的犁耕,所有的青春和热血都与田有关。
一丛竹,站在老屋的屋脚;一座石立在向阳的最前端。一股清泉的水被引入这沟渠之间。望不断的炊烟,联结着世世代代的繁衍。
进进出出,是必经的路。挑水做饭、饮牛淘菜却很方便。
春夏蝌蚪成群,鱼虾动漫,夜来蟋蟀弾曲、蛙声一片,好一处月光稻田,美不胜收。
或有涨水放水的一天,在沟下栅栏,就会有格外的收获。
秋来阳光明媚,金色的稻田却很羞涩,止不住的喜悦,心里沉甸甸。
冬日的狮子田,是一面镜子。看得见你我,装得下山川。偶有薄冰出现,经不住“嚓嚓”的敲打,涌动着清泉。就好像懵懂的少年,永远不缺少雨露和阳光的灌溉。若遇灾荒,用来防止干旱。


2


狮子田是田,狮子是人,狮子石是石。
与石相依,与田相伴,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人生和苦难?!
我只看见狮子石上“毛主席万岁!”几个白色的大字,经年跌宕,依然醒目。
狮子石上长满了黑色的苔癣,却唯独这块就像爷爷的果园,总是充满金秋希翼的收获。或有像我们这样童心未泯的偷食者,也是望尘莫及。
曾有许多偷懒的匠人为图方便,以做基业,或用钢钎大锤开山劈石,也未曾毁去。
我最“佩服”二爷,有着愚公移山一样的精神,却用来土改、调田、肥地。硬是用一把锄头,将一根长长的冬水田挖成了两瓣:一瓣是固石的花朵,一瓣是残垣断壁,或有惊涛骇浪,老屋或田亩也只能随泥石流远走。
狮子田是田,是人。或许他们已经干瘪,去了,毁了。好在狮子石还在,情意还在,子子孙孙还在的繁衍。我们还年轻……
我常常在梦中祭拜——狮子田或狮子石上的人文,福祸相依,同裔相存。


3


狮子石是石,也是神;或许他就是睡着的根。
他的高大不是几座房屋的叠加,也不是几处炊烟的连接;
他的渺小也无法与大山比拟;
他只是一块石头的坐标或符号;几朵石花构成的图案;几许青苔长出黧黑的色泽;几处敲打就会清音荣绕耳根。
只要你站在爷爷的果园,对着他的耳根吼三吼,就会有清泉流出。月映千山。
……
若是有一天回到老屋,你定会止不住心中的喷涌,发出一声山石的呼吼!
不求大山能够回应,只求狮子田狮子石能听到我的心声。



老屋


老屋是根,老屋似燕,老屋是时代飞速的变迁。
根对根是口对口的四合院;燕飞燕是子孙飞翔的变迁。
一字茅屋,几口锅盖,分分合合,长出翅膀。飞翔的轨迹,留下残垣断壁……几处粮仓所剩无几。
木质结构、土坯站立,经年的浇筑构成时代的特色。
黑色的瓦背,金色的稻草棚,依存着堆雪人的身影。
八步楼梯,高高低低的门槛,最中间的必然是最具权威的堂屋。
所有的走向都与山石有关,傍水而托。
竹林一声轻哨,百雀报喜而来。野樱花开满幸福的山坡,葡萄藤布满院落,远近的菜地绿油油的蔬果,涤荡炊烟的轻与重。
梯步农田,绿林滟翠。种上桑麻和梧桐,还有爷爷的旱烟,所有的农具都藏在隐蔽的屋角。
高大的风车、木质的拌桶、四字的犁辕、竹制的卷席,一罗罗蒸格站满晒楼的一角。
秋收的稻谷堆满粮仓,玉米挂满屋梁;几方簸盖的铺展,就等着爷爷的故事——唱响山里山外的人文。
吃的是玉米红薯土豆儿稀饭,苞谷蒸蒸和着咸菜,偶有时令蔬菜和大米、腊肉,包子、糖角,那叫过节过年。
哔哩啪啦的鞭炮声响好似与吃面无关,却与快乐的童年相互关联。
而如今,应有尽有,老屋却被拆得七零八落,看不见的炊烟,所有的欢乐都随时光远走。
老屋是根,老屋似燕,老屋是时代飞速的变迁。老屋的老人和燕,看不穿归期的泥土和生锈的农具……却把老屋揣在心田,穿过千山楼宇去寻找,空留一对翅膀不停地奔忙、飞翔。
偶有微信电视机响,才发觉多少有些慰藉,不去牵挂和想望。



远走的铁匠


古老的山村,古老的米仓古道,几棵苍柏和樱桃选择了站立。几拨儿匠人啊选择了远走。
一座古庙残破的钟声,时时敲响残垣断壁的围墙。
人间二月,一串串红樱桃伸进马棚的吊脚楼,一位漂亮的女人打开窗户,看铁匠男人的炉火熊熊,品尝着樱桃口红的香甜。
打铁匠的脊背是山坳的风口,所有的农具和模具都在炉火里煅烧,在定锤上敲打、弯曲、扭转,在清池里淬火……滚滚烟尘,管不了人的喜怒哀乐,势必敲打出铁的定律。
风箱在抽动,炭火在燃烧,铁在变红、柔软和坚硬,所有的形状都在大脑里构思,熟悉而又陌生。
火候是关键,关系铁的寿命。红火几层,青火几层,时间和温度决定质的裂变。
退火、正火、淬火、回火;加热、保温、冷却、除垢是必然的过程。刀镰斧锄的锋利与齿痕,叉剪剑戈、锅碗瓢盆的成型与厚此薄彼都在铁匠睿智的手里眼里,分离和割舍。
铁匠生涯与质量有关,却与收入没有多少关联,使用铁器的人们决定铁匠的命运。——就像铁匠的女儿,从小就具有侏儒症。
铁的历练没有打垮铁匠的生活。妻子的离走,机械化的前进,世故人情的流言蜚语走街串户,却压垮了铁的脊背。
补锅补碗补盆,补不了时光的远走与追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铁匠在村子里驻足和消瘦,在米仓古道上消失……
我在梦中时时听见,敲打铁器的声音,环绕山谷。
……
后来听说,铁匠和别的女人生下儿子,挑担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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