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初,当云南作家帕男即将出版发行的著作《滇,我的那个云南》电子版通过电子邮件发给我的时候,我首先产生的第一感觉就是对作者能力的质疑而不是期待。因为这是个关于云南生态文明建设宏观议题的作品,主题本身就包含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可持续发展,及其环境保护等重大问题在内。一个诗人能否通过诗歌一般的语言去诠解这一重大主题,实际上既是一种关于跨越非虚构写作的考验,也是针对作者本人人文,历史放牧文化沉淀基础的考验,同时抑或是一个关于新闻写实与文学真实的书写挑战。同时,关于云南生态文明建设的属性其实又是一个关于死亡之滇池如何获得新生并重建的复杂命题。尤其是对于诗人而言,云南生态文明的建设或许意味着一个精神家园的重建。
但是,随着作者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开篇,我这份疑虑便烟消云散,以最快的速度在《人民网》文化论坛向全国作出了推荐。或许,这本非虚构文学的作品在观点上思维上都是散射式的纪事与纪实,但却坚持的虚构原则是大假则真。
事实上,当我们以文化或者说文学艺术的视角去审视与瞻望云南生态文明建设领域的时候,我们首先必然产生的直观感觉就是,关于云南的文化成份与生态文明建设之间的联系其实是一个交相辉映的云南文明建设大环境格局的存在基础。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关于云南生态文明建设的命题讨论中,不站立在一个人文主义的角度去认识云南生态文明建设的意义,那么就只能是一个关于纯粹自然区间的生态建设工程。失去了人文精神的依托,实际上就是失去了生态文明建设的核心价值。云南是全国最大的少数民族聚集地,由各种不同类型的民族文化与主流文化之间所存在的差异与碰撞使云南的文化格局既呈多样化多样性又呈立体交叉的格局。因此搞好云南的文化建设,实际上是一个将民族文化部与主流文化融会贯通的重要工程。因此,习近平总书记高瞻远瞩,提出云南要主动服务和融入国家发展战略,闯出一条跨越式发展的路子,努力成为我国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区、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谱写好中国梦的云南篇章的殷切要求和指示。
与此同时,云南省委书记李纪恒就云南的生态建设工程也深刻指出“把生态文明建设和环境保护列为发展的红线和高压线,把资源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作为考核的重要内容,推动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决不简单以GDP论英雄,决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去换取一时的经济增长。要强化刚性约束,用制度和法律保护生态环境,真正把健全自然资产产权制度和用途管制制度、划定生态保护红线、实行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补偿机制等要求落实到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全过程,落实到争当全国生态文明建设排头兵的具体行动中。
如何有机的将习近平总书记云南省委书记李纪恒的重要讲话精神体现在《滇,我的那个云南》的书写过程当中,本省就是个关于政治思想与文学创作的交汇工程。如何从那些关于云南深厚的历史人文背景中截取出云南文化内部环境的元素与现代观念的重叠与反思并得出一个真实云南现代人文的现时环境,帕男进行了极其慎密细致的搜集与统筹。
与此同时,帕男在书写过程中将云南重要诗人于坚关于云南文化思考的诗句巧妙的与书籍的结构接轨,演绎出文化云南的重要一环:
我再也想不起你的颜色 你是否真有过那些
湖蓝 碧蓝 湛蓝 深蓝 孔雀蓝?
怎么只过了十年 提到你 我就必须启用一部新的词典
这些句子 应该出自地狱中文系学生的笔下
这死亡令生命贬值
这死亡令人生乏味
这死亡令时间空虚
这死亡竟然死亡了
......
所以于坚说:“世界竟然如此荒诞,我们活着,滇池死去!”
首届“生态致敬作家奖”得主于坚的颁奖词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关于生态系统与写作系统的归纳:生态问题是一种世界观,也是描述人类存在状况的基本尺度。在一切都可以被复制、大地的根基也开始动摇的年代,人与自然、自然与天道之间的关系,正在成为测量现代人精神质量的重要指标。于坚作为一个沉着的诗人,既是这个世界的观察者,也是怀着恻隐之心的反抗者。他近年的一系列诗作、文论、本着对人类根本经验的迷恋,以一种近乎粗粝的方式,深切地表达了他在大地面前的谦卑、孤独和伤怀。面对世界主义的喧嚣,他坚持书写一种地方性的经验和记忆;在未来主义的神话面前,他正视此时此地的生活所焕发出来的价值。他的言辞激越,但内心柔软;他的思想有着针尖般的力量,情怀却是广大、宽阔。他把人心所受到的伤害,通过语言来抚慰,正如这个世界的生态遭到破坏时,总是语言最先站出来抗议。于坚的写作,饱含着他对精神生态和自然生态的双重关怀,值此严峻的时刻,特以生态文学的名义向他致敬。
于坚若干年前就写过《滇池将先于我们死去》,后来又写了长诗《哀滇池》。在最近出版的散文集《相遇了几分钟》里,也充满了对城市化进程中乡土中国陨落和自然环境破坏的哀悼。
帕男在书中深情的写道“从来没有想到《前赤壁赋》所歌咏的世界会消失,滇池是我神游体验这些伟大诗篇的在场。我青年时期经常在“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的黄昏泛舟滇池,体验苏轼诗歌中的境界。我觉悟到这不仅仅是环境问题,而是过去数千年来的诗歌所歌咏的世界及其审美经验行将消亡的问题,我忽然对自己的写作发生了动摇,我意识到,大地的死亡,令我的写作自动成为过时的总是在速朽着。我们都是屈原意义上的诗人,“去终古之所居”,屈原悲剧的象征核心是在这里。”
实际上,正是云南有了这么一群深情的诗人儿子在诗歌中既寄托着对母亲云南的忧患,也寄托着对母亲云南的无限希望和信心才使古老的云南依旧焕发出无限的生机和活力。他们或生于斯或存于斯。雷平阳,朱零,刘年,帕男,王单单、祝立根、樊忠慰、影白、许文舟、寒狼、张伟峰、胡正刚、和慧平,海男,岑眠等优秀诗人的存在就是云南生命的存在。我们相信帕男《滇,我的那个云南》的出版发行不仅仅在于向世界描绘了云南的今天或现实,也向世界人民预言了云南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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