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
早晨我对坡上的白鸽说,下坡路是告别的路。
白鸽腾空而起
我看见一大群词语向天空飞去。
而我的心情在向着一千丈以外处坠落。是我鼓吹起词语,
又浑身扑向尘埃。
我的脸与胸必然与上述的一些物体相遇。
三四个被逐的关键词,或曰“词坚强”,能拖多长烟火的尾巴?
这种劳动
这种舞蹈
这种哭泣的袖子。
《日夜》
既然在此处活动着的我
被取名诗人罗亮(陈老
在罗亮被同名者先注册后建议),那么我
就在此处名副其实地活动着:
起舞弄鹤影。伸手拈花草。沧海一声笑。
但我还有许多名字,比如劳工,比如暴君,比如绵羊
......月亮升起来了,
此处删去或隐藏一日里五分之四时光中留下的痕迹
此处删去最该细叙处。
《艺术性》
最近看一些艺术的东西,
眼前总跳出"牛鬼蛇神"四个大字来。
觉得阳光和泉水很艺术。这便是纠结。
折腾与休息,
清与浊,
寡淡与多汁。
做生意就是要多加沟通;做艺术,渴求确定意思的表达是可耻的,
天空那么大,我们做白云做乌云,白云和乌云怎么表达自己呢?
别让蔚蓝色笑话了。
《岁末的红》
我和你,像两个数字,必然发生关系
一一这是一人二角间的对话。
这是我们的高等数学。
没甚作用的美
学习它,却是我们必须的经历。
我们必须经历这样的折磨!好玩的折磨,或痛苦的折磨。
高等数学啊
一到岁末我的忧郁就红彤彤地出现。
《农用运输车》
树叶落下来了,像那些退下来做评委的人
缓坡在滑动,“我”字消失(殆半)
我是在继续等待
还是从这个黎明起
恢复?
突突突,混沌不清的是向内的照明
手电筒,掘进机;一个人扶墙而过有姿势
突突突,被窝里,这世界
洞穴里
黑蝙蝠纷飞
我放弃在一个夜晚,这是抒情而非战争的后果。我承受了伤害,
阳光与被想像出来的护士
可安慰的手,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姓丁
是企业家举起光环把我打伤的!
是用上高寒处生长的语言这株仙草熬制出一剂良药的!
混乱中的语言支付,
是一副组合好的担架。而我写出来的诗名叫《农用运输车》。
2013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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